突入莱特湾纯旭配资
连日来,在敌机的空袭间,我们不断出航巡逻,寻找敌机动部队的踪迹,但始终未能发现敌航母的踪影。
此时,我们的飞行队被调往另一基地,归该基地司令指挥。然而,我们与基地高层毫无交情,司令及其下属干部对我们也毫无温情可言。飞行队指挥官的军衔越高,态度就越高傲,而像我们攻击第三飞行队这样,指挥官仅仅是中尉。年轻的队员被抽调去特攻队,剩下的飞行员则每天被命令待命出击。
某天,得知攻击第三飞行队的最后一批飞机将从本土飞来,不久后,15架彗星战机接连着陆。我们迎来了向井大尉及其麾下30名熟悉的队员。大家看起来都精神抖擞。大家与向井大尉握手,欣喜万分。
图片
彗星舰爆
这样一来,不会再被其他攻击队轻视。我们互相鼓励,决不会输给其他队员。然而,喜悦转瞬即逝,司令玉井中佐在听取向井大尉的报告后,问道:“谁能执行夜间攻击?”只有饭塚飞曹长一人能胜任。于是,玉井中佐在说明当前情况后,立即命令队员前往菲律宾最北端的阿帕里机场,继续训练。
从本土远道而来的队员们,再次被命令进行训练,离开了战斗序列。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为我们留下了2架彗星战机。
留在马巴拉卡特基地的只有向井大尉、井口中尉、山田少尉以及我、安冈、山本、西村兵曹,其他队员全部被编入特攻队,转移到了克拉克机场。转移的训练部队由百百濑中尉指挥,饭塚飞曹长随行。向井大尉刚到达就发高烧,卧床不起。我们再次失去了指挥官,继续遭受冷遇。
由于敌机动部队的位置不明,连日来我们开始对莱特湾的运输船队发动攻击,每天以4机编队出发,但返回的只有1-2架。
12月8日,恰逢开战三周年,我们以井口中尉为指挥官,4架彗星战机对莱特湾内塔克洛班和德拉格附近的敌运输船发动了攻击。攻击第三飞行队2架,攻击第五飞行队2架,均为彗星战机。第三飞行队由井口中尉(侦察)指挥,我负责驾驶,西村兵曹(驾驶)和安冈兵曹(侦察)为二号机,第五飞行队则由四名下士官组成。
我们像往常一样接受了司令的训示,随后登机起飞。在陌生人的目送下,我们携带着500公斤炸弹起飞。绕机场一周后,航向莱特湾,逐渐爬升并向南飞行。
图片
马巴拉卡特基地除了海军的飞机外,真正有威胁是当年10月开始组成的神风特攻队
大约20分钟后,马尼拉市开始出现在视野中。我曾一度想去那里看看,但始终没有机会。现在从空中俯瞰,马尼拉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红屋顶、白墙壁映入眼帘。由于携带了500公斤炸弹,我们无法迅速爬升。
不久,飞越了吕宋岛,萨马岛出现在左侧,云层逐渐增多。我们犹豫是飞上云层还是继续在云下飞行,最终决定飞上云层。
从上方看,积雨云像洁白的棉花或雪一样美丽,无尽的云海令人昏昏欲睡。高度5000米,前方的云层更高。我们没有携带氧气,无法继续爬升。是在这种条件下飞行的最高高度。
云层下方没有缝隙。起飞后约两小时,距离莱特湾还有约30分钟,我们明知勉强,但仍开始爬升。身体感到疲惫。看向僚机,他们虽然吃力,但仍紧跟着编队。我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下”,继续爬升。
终于达到6000米高度,云层中出现了一个缝隙。这是天佑神助吗?无论如何,我们感到欣喜。迅速下降高度后,左侧出现了一座岛屿。拿出地图对比,发现它与莱特岛非常相似。
“井口中尉纯旭配资,距离莱特湾还有多远?”“还有30分钟。”“但这是莱特岛啊。”“奇怪。”
我确信这就是莱特岛,前方就是莱特湾,但时间似乎过早。高度5000米,僚机紧紧跟随。右侧的岛屿,对照地图,应该是宿务岛。
“井口中尉,前方是莱特湾。”我报告道。指挥官可能因云上飞行失去了信心,只回答了一句:“是吗?”莱特湾迅速接近。仔细一看,塔克洛班和德拉格方向有无数的船队,大约有近100艘。我们听说莱特湾上空常有格鲁曼F6F和P-38巡逻,因此保持高度警惕,但未发现敌机。
图片
起飞的P-38机群
可能恶劣天气使敌人放松了警惕,随即开始接敌动作。没有高射炮火,目标众多。我露出会心的微笑,准备组成攻击队形。突然,发动机发出空转声。
“发动机停止!”瞬间,我感到一阵紧张。
原来一直在使用右翼下的副油箱,此时燃料耗尽。左副油箱早已丢弃。我急忙切换燃料开关,按压手动泵三四次后,发动机重新启动,再次发出轰鸣声。
“解散!”我回头一看,发现后面跟着的飞机,原本应该是四架,但不知何时多了一架,感到奇怪。
仔细一看,发现那不是我们的彗星战机,而是双引擎的P-38。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洛克希德P-38战斗机,正是连日来击落我们战友的敌机。
“井口中尉,P-38!”他没有空战经验,今天是他的初战,正被下方的敌船队吸引,忽略了后方的警戒。
P-38迅速接近,双引擎的机身清晰可见,仿佛怪物袭来。我立即向左倾斜机头,朝塔克洛班附近的船队俯冲。P-38紧追不舍,甚至发射了火箭(当时P-38装备了火箭,用于在空战中迅速脱离)。
发射的火箭在蓝天中留下四条黑烟,P-38紧追不舍。井口中尉在后座旋转机枪射击。我回头一看,双引擎的怪物近在咫尺,敌飞行员的脸清晰可见。
P-38不断射击,我来不及思考。以往的经验是,只要俯冲,格鲁曼战机很容易摆脱,只要有高度就不必害怕。但今天初次遇见的P-38却不同。
图片
双身恶魔——P38战斗机
我果断向右急转向,瞬间一个黑色物体从头顶飞过(后来发现是我右翼下的空副油箱)。
操作过于急促,我担心飞机会在空中解体。随后,我将目标转向其他船只。P-38慌忙转向,但为时已晚,它大幅盘旋后远离。
这场空战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地面炮火完全没有反应。我的飞机以惊人的速度俯冲。
“高度2000米”“高度1000米”“准备!”瞄准器中,敌运输船逐渐放大。透过风挡,海面上满是船只。此时,敌人才开始慌乱射击,但为时已晚。
“投弹!”500公斤炸弹呼啸而下。回头望去,火柱冲天,浓烟滚滚。我们以超低空掠过船队的桅杆,敌船来不及射击。转眼间,飞到了开阔的海面上。前方,4架格鲁曼战机正在等待。左前方出现了云层。
“好,没问题。”虽然没有固定机枪,但我直面格鲁曼战机,准备撤离。格鲁曼战机大幅盘旋,试图从后上方包抄。我果断向左转向,格鲁曼战机慌忙转向。眼前出现了厚厚的云墙。格鲁曼战机不甘心,朝我前方进行威慑射击。红色火光掠过眼前,瞬间什么也看不见。
“总算得救了。”僚机怎么样了?心中充满担忧。终于摆脱了格鲁曼战机的追击,我在云中不得不思考。
本以为飞5分钟就能飞出云层,但迟迟无法脱离。飞机在云中上下颠簸。大约10分钟后,飞机的姿态完全无法判断。激烈的实战,尤其是初战的印象,让井口中尉沉默不语,我也全力保持飞机水平,无暇回头。飞机剧烈颠簸。
“不会是倒飞了吧?”查看仪表,似乎不是。完全没有活着的感觉。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但实际上只有20分钟。仪表显示高度6000米。
————出来了。前方是无边的大海…………。太高兴了,真的太高兴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交换着同样的话语,回头一看,井口中尉的脸已被鲜血染红。
“怎么了,受伤了吗?”
“不,不是机枪。俯冲时,我正在射击P-38,突然转向,脸撞到了机枪。”“对不起。”“不,没关系,没关系。如果当时没有转向,我们已经被击落了。”“更重要的是,我没能做好后方的警戒,对不起。”我们互相安慰着踏上归途,但僚机到底怎么样了?我独自在海上飞行。
后来得知,当我回头发现P-38时,编队已经发动了一次攻击。我因切换燃料而埋头于座舱,未能警戒,而井口中尉则完全被敌船队吸引。
先发现敌机的二、三、四号机在来不及未通知一号机的情况下,P-38就发动了攻击。僚机迅速散开。
我们对此一无所知,恰好在燃料耗尽、发动机停止时切换了油箱,按压手动泵,喷出黑烟。敌人以为击落了我,准备撤离。但发现我仍在飞行,便发动了第二次攻击。
我终于意识到并开始俯冲,随后急转向,右翼的副油箱被甩掉,P-38似乎被吓了一跳。二、三、四号机也对船队发动了攻击,全部命中,撤退时遭到格鲁曼战机的攻击,但都被前方的云层所救,全部安全返回。
通过今天的攻击,我深刻感受到了一种无法用人力改变的宿命或命运的力量。
基地里一片欢腾。全部命中,全部返回——这段时间,基地常常被坏消息笼罩,这次的成功让基地振奋了许多。
傍晚,攻击第五飞行队的慧星舰爆从本土飞来。我看到同期生土屋飞曹长从一号机上下来。我冲上去与他热烈拥抱。自从在宇佐航空队分别后,我们已经半年未见,有太多话要说,但必须先向司令报告。
全体人员在指挥所前列队,个个精神抖擞。司令命令:“明天立即对停泊在莱特湾的敌运输船队发动攻击。详细敌情请向今天的攻击队员询问。”我们尽可能详细地向他们介绍了敌情和莱特湾的情况。
土屋飞曹长要求:“山川,有什么好吃的吗?”但当时我们连午饭都只有蒸红薯,航空食品也早已断供,什么都没有。
我拿出前几天剩下的香蕉,我们一边欣赏美丽的星空,一边回忆快乐的练习生时代,谈论舰队和母舰生活,话题无穷无尽。
“山川,这次轮到我了,下次轮到你了!”“江种那家伙终于要当第一了吗!”(这是表示以毕业成绩来说,十二名同班同学中,死去的人被依次排除,生存者中的排名,最后只剩一人时纯旭配资,他就是第一)。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辉煌优配提示:文章来自网络,不代表本站观点。